乙未冬月,余偶有小得,遵师嘱,作文以记之。
余喜诗文已久,虽苦且乐也。幼时好诗,囫囵未解真意;年长习文,懵懂初窥门径。一朝虚名,枉称咏絮才;十载寒窗,岂非萤雪功。声声诵,有情心亦在;句句品,未语泪先干。静若处子,心止以明辨;行似脱兔,意动而善观。
诗诉哀乐,文知兴衰。其所俯仰悲泣者,长夜无极;其所物我相望者,春和景明。月色清冷,闺阁怎得庆欢;笛声凄切,行人何不知还?折戟未沉,雁声阵阵;春风不度,车行缓缓。鹏起而鸣九霄,举杯邀月;风歇则簸沧溟,相期云汉。休说鲈鱼堪脍,拍遍栏杆;且听鹧鸪鸣悲,望尽长安。
诗以言志,文以载道。格物以独善其身,穷理而兼济天下。立法而庙堂不乱,寻道故江湖始安。破竹为简,简以经纬编;立石为碑,碑则岁月书。溯古今之彼岸,纳天地于其间。
余习诗文十余载,未尝谙其妙也。惟愿明灯一盏,书册万卷,路虽修远,求索之心终不肯却。
圣贤孔仲尼先生曰:不学诗,无以言。古诗文就像一杯醇香的茶,滋养着炎黄子孙的血脉。
幼时,在长辈的教导下,我背诵了很多经典诗歌。&濒诲辩耻辞;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&谤诲辩耻辞;,博大精深的中华古典文化就如同一轮高远圣洁的明月,虽然未能深谙其意,但也萌发了我心中最初的向往与依恋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案头的经史子集慢慢累积增高,我对古诗文的理解也日渐加深。
诗文者,唱臆中所感,抒胸中所蓄,发天下之宏志,乃忠义之气,高亮之杰,道德之养,经济之才。古诗文对于我而言,不仅仅是一种爱好,更是观察人世、品读历史、修身养性之法。
在诗文中,我跟随庄周化作鲲鹏扶摇而上九万里,陪伴陶潜踱步南山菊园冥思遐想;在诗文中,我流淌着辛弃疾悲愤的泪,撕裂着李清照凄苦的心;在诗文中,我饮着欧阳修的酒,唱着苏子瞻的歌&丑别濒濒颈辫;&丑别濒濒颈辫;曾几何时,独坐于斗室角窗之旁,捧一卷诗书,把自己融入那千年前的唐风宋雨,看花开花落,云卷云舒;曾几何时,放飞思绪到江南水天相接处,听渔舟唱晚,想那夜半抵岸的客船是否惊扰了入眠的钟;曾几何时,在丝丝的细雨中吟相思悠悠,惆怅那杨柳岸晓风残月,伤感那嘈嘈切切的琴声;曾几何时,竟也想仰天大笑出门去,高唱我辈岂是蓬蒿人……古诗文就犹如一束绵长的丝线,那头系着昔日的他们,这头系着今世的我,纵然相隔五千年,我依然能触摸到古人暖暖的脉搏与深深的呼吸。
怀揣着这一股发自心底的喜爱,我叩开了&濒诲辩耻辞;古诗文大赛&谤诲辩耻辞;的门。这是一扇厚实的大门,面前是浩如烟海的典籍与传承,身后是各位师长与同学热切的鼓励与期许。我知道,以我稚嫩的双肩虽尚无力挑起这副重担,唯有尽心才不负众望。我一遍遍地诵读着那些艰涩的文字,翻检着资料,查阅着笔记,努力去理解。起初犹如天书般晦涩的文章,渐渐地生动起来,一点点述说着语境与诗意。我仿佛穿越悠悠岁月,和一位位古人展开对话。
取得的这小小的成绩,就像是一盏灯,照耀着前方的路。我即是跋涉的旅人,纵然行程艰险而漫长,亦无怨无悔,那颗炽热的心依旧会燃烧着,直到永远。